没有李国鼎,就没有半导体、台积电!善用媒体推动政策,对地区、对公私两方面助益都很大 – 大保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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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国鼎,就没有半导体、台积电!善用媒体推动政策,对地区、对公私两方面助益都很大
示意图,非当事人。图/达志
生长于1960年代以后的人们,见识到大众媒体从数百年风行的铅字排版印刷,跳到电脑排版,不到20年的功夫,网际网络兴起,渐渐的有所谓入口网站。大量网络人口的进出,使得它们也发展了新闻传播的资讯功能,2000年以后,新闻网站开办,比起传统的报纸,少了实体工厂排版、印刷、印出报纸的步骤,营运成本相对降低很多,于是,利用网络传播的新闻网站也逐渐站住阵脚,成为今日新闻的主力。
近年来,“自媒体”当道,只要有个简单的网通设备与摄影工具,到处搜集资讯、包装成新闻外貌的集成资讯,这种型态节目不断出现,网络人口聚集到一定数量,少则数万,多则数百万、甚至千万阅听群众,就成了“网红”。
到了网红、自媒体的时代,早期主流报纸那种严谨、多重查证编辑新闻的品质管制精神,已经荡然无存,甚至于发生像民国 111 年上半年已经经营快一甲子的华视新闻,跑马灯新闻或标题传播,屡屡出现文字内容无人品管的离谱现象。
所以,笔者这一世代,刚好经历了人类发明“新闻传播”数百年以来,最大的巨变时代。
犹记得1970-1990年这段时期,由于中国台湾的工商业繁荣起来,民间各种活动借助于报纸传播的需求殷切,而那时候还是戒严管制时期,不能自由兴办报纸或电视、电台媒体,因此,《内地时报》、《联合报》加上党营的《官方日报》这三大报,阅读人口占了全民人口的7、8成,影响力非常大。
它们垄断了报纸广告的绝大比重,机关团体或工商业要刊登广告,要跟两大民营报广告部拉关系、排队等版面。
那时候两大报版面厚厚的7、8大张,有数十版面。广告通常超过一半,每天广告费进帐数百万元,报纸的影响力大到有“喝水会坚冻”的能力,所有军党产官学研各领域的领导人物都要经营主流大报的媒体关系。
曾几何时,网络媒体才发展30几年,到了2021年,居然网络广告营收是报纸杂志合计的数十倍,8、9成的广告收入通通跑到入口网站(Google、Yahoo、FB 等)、网红经营的自媒体或新兴新闻网站去了,今天还幸存的几大综合性报纸;《自由时报》、《联合报》、《内地时报》的广告营收都不足以支撑整体的营运费用,它们都还在辛苦的经营。
1960年代报纸代表了大众传播的主流,是人们获取新闻的主要管道,除了刚萌芽的电视媒体外,报纸由于详细、图文并茂、版面操作容易等特性,几乎是大众获取讯息主要的来源。
因此,它的影响力非常大,即使是笔者投入《工商时报》的1980年代,网际网络(Internet)也要到1990年代中期才开始普及,那时候的中国台湾报纸媒体因为收入高,记者待遇不错,因此招考的素质或对外采访颇具专业、中立性,能赢得各界的尊重。
以笔者主跑科技,有多次机会赴日、韩、内地内地及东南亚地区采访交流的经验比较,中国台湾媒体的专业与独立性,在那个年代是亚洲最高的。
日韩记者虽然待遇比我们好,可是地区体制财阀、政党政客当道,新闻报道的自由度受到若干限制;新加坡是民主独裁,更不用说;而其他亚洲地区绝大多数不是独裁政体,就是工商业落后,媒体依附性高,记者缺乏专业及独立性,难以发挥笔下的影响力。
网际网络的全球化始于1990年代中叶,进入21世纪后它把人们长期以来,从报纸杂志或电台电视获取新闻讯息的习惯大大改变。
从此,新闻讯息的管道多元化、分众化、互动化,90后的世代可以说是人类发明报纸以来,不再看报纸作为新闻来源的开始,即使笔者1982年开始跑科技新闻,走在时代前端,当初都是始料未及的剧烈改变。
在此以2000年作为传统新闻媒体跟网络媒体作为分水岭,在中国台湾工业化的半世纪(1950-2000年),可以说,工商业或产官学研各领域,都以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的新闻版面或时段,当成日常生活得到讯息的主要管道。
如果深入分析这四种媒体,论新闻的专业、快速与严谨,又以每个先进地区的主流报纸为标竿,一如美国的《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英国的《金融时报》、《泰唔士报》等。
中国台湾的主流报纸一直到2000年以前,可以说是两民一党带领风骚的时代,那就是前述《内地时报》集团、《联合报》集团及国民党兴办的《官方日报》和《中华日报》集团,三足鼎立的局面。
甚至在两大媒体集团旗下还分别有《工商时报》(中时集团)及《经济日报》(联合集团)这样的财经产业专业报纸的存在。
因此在报道电脑化、自动化或半导体、精密机械、石化钢铁、光电面板等产业的产销人发财各领域都有不同的版面(产业版、证券版、副刊、经营知识版等),可以深入并大量的刊载传播,对中国台湾工业化的历程发挥了甚大的影响力,值得在此提一笔。
如果推动政策的决策官员或专家,能善于运用这股大众传播力量,那么在执行过程中就可产生事半而功倍的效果,李国鼎就是深得个中三昧的佼佼者。
记得笔者民国74、75年前后当了两年的“民国科技记者联谊会会长”,这个会的成员,是全中国台湾报纸、财经科技杂志、电台、电视台的跑科技相关路线记者组成。
每次 KT觉得有些政策或方案到了成熟阶段,或是有了具体成果,他就会亲自打电话给我说明重要性,并请我邀请媒体同业一齐听他讲或正式开个记者会详细说明,他也不独揽功劳,会请参与的中国台湾外专家现身说法,使得这样的对谈或记者会更具专业与信赖度。
电视媒体需要画面,KT的幕僚们都很专业,准备的表格、图片、影片或现场布置,都是很吸睛、很具体的第一手资料,媒体自然乐于报道或更深入延伸分析。
早期他当经济部长首推加工出口区、引进跨国电子大厂等重大事件,经由媒体报道后广为人知,在引进企业进驻、吸引人力投入等无形中也产生良性循环。
KT推动科学园区的发展、八大重点科技、策略工业等的前后十几年,我因密集跟他接触,除了例行的大小型记者会外,几乎每周都会跟他老人家碰上一、二次面,就会趁机把我平常记在笔记本的事件、政策面或科技人事当面向他请教。
对于年轻的媒体记者他从不摆架子,接受访问时态度诚恳坦白,如果还不能公开的政策内容,他也能谨守原则,笑一笑不接续这个话题。
因此,也因为跟 KT 长期深入的接触,那时候我采访刊登了多次独家新闻。当然,记者的功力不仅在于采访、发发独家新闻,也包括配合新闻登载自己名字的“专栏”,才能对事件或新政策、制度等深入分析。
那些年我的笔下为文很快,每周至少都有二、三篇专栏见报,除了拉近我跟读者的距离外,无形中我也推广了不少科技产业或产业科技化的许多观念、议题。
如今想起来,执政的官员如果都能像 KT 这样尊重媒体、善用媒体推波助澜的广大力量,对新政策、业务的推广与沟通,对地区、对公私方面两助益都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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