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教我的事:我们学会包容,并试着拥抱不同,因为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值得被爱 – 大保社


旅行教我的事:我们学会包容,并试着拥抱不同,因为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值得被爱

旅行教我的事:我们学会包容,并试着拥抱不同,因为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值得被爱

示意图,非当事人。图/达志

面对这个世界,这次也要像去年一样好好的活下去啊。

给发现正在讨厌长大的你。

二○一六年,我的第三本书《 如果可以简单,谁想要复杂 》正式出版了,工作排程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巅峰,除了原先的私人助理之外,我还聘请了一位经理人协助处理工作的相关事宜。这段时间,我的生活就在手机行事历上,即使需要私人的一小时时间也必须先提前预约;说起来有点疯狂,因为连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我们约好的局,只要行事历上没有就不算。

这一年最特别的事情是,签书会的上半场起点是从海外开始,从东边的马来西亚一路飞到香港,再接着回到中国台湾;之后的下半场再继续回到海外,从新加坡开始,一路飞到西边的马来西亚,为期大半年的宣传期,一直到跨年当天,我也是在签书会中度过。这中间还不包括各地的其他宣传活动,偶尔我在饭店睁开眼的那一刻,会需要先看一眼行事历上的地点,确定自己身处的方位。

当时的我,确实就这样忙碌的活在手机行事历上。

签书会期间我需要全神贯注,无时无刻都在使用大量的肾上腺素,过程中不能有丝毫的闪神,因为我需要很认真的与读者朋友见每一次面,回答每个活动主持人的各种问题,并且要能在每场讲座谈论新的话题。

其中香港的签书会行程,出版社非常贴心的替我多安排了两天的时间,让我能稍微放松休息,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和几位住在这的中国台湾朋友碰面。正当我终于能在那最忙碌的日子里享受偷闲的时光时,也意外的迎接了一场几乎快摧毁心中所有防备的风暴。

离开香港的前一天,好友带着我们一群人到浅水湾吃下午茶,正值盛夏的季节,眼前的大海和沙滩几乎瞬间就能疗愈一切。三五好友能在一起吃美味的垃圾食物、闲聊流水帐般的日常八卦,对当时的我来说,堪称简单又幸福的时光;正当我还沉浸在这当下之余,手机一连跳出了好几则通知,余光看见萤幕上出现了大量的Instagram留言通知。

 “咦?我今天还没有发文,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留言?”我好奇的想着,心里却突然产生了一股不安感。

趁大家忙着聊天,我若无其事的拿起手机查看,一则又一则嘲笑和谩骂的讯息蜂拥而上,我快速关掉萤幕,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我知道大概又是酸民在网络上开版讨论,但过去仅只在版上讨论,从来没有这样大量的网友出动来我版上留言的经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打住了正在思考的声音,尝试回到餐桌上的话题,可听觉像是被一道隐形的耳罩盖了起来,你仔细看着身边朋友正在说话的嘴型,脑袋却跟不上任何外界声音的频率,肾上腺素再次飙升,强迫把自己拉回到能故作镇定的状态。

接近黄昏时,朋友说要去沙滩上喝啤酒看夕阳,准备离开前,我打了通视讯电话回家,也没特别想说什么,大概就是想看看他们的脸,我妈把镜头转向躺在床上无法自理的父亲,一如往常的,我在镜头的另外一端逗着他笑,没有太多的对话,因为生病的关系,他也不太能说话了,可看着他的笑容,是当时自己唯一的依靠。我知道,那是我最一开始出发的原因,也是支撑着我坚持走到现在的力量。

那天我和朋友坐在沙滩上,浅水湾的夕阳似乎很美,大海和沙滩好像被彩霞裹 上了一层迷人的粉紫色,正值盛夏的美丽季节,可我什么都看不见。

才准备开始忙碌的日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我没有和任何人说,但我知道,心里有个东西,几乎要碎裂了。

这段时间,收到了许多朋友的讯息,而我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毫发无伤的 Peter Su,用各种看似不在意的语气回复着大家的关心。从香港回来的隔天,我就收到了媒体的采访邀约,并附上了相关的新闻和讨论版的连结,为了了解来龙去脉,我决定一口气将它看完。

骗你的,我看到一半就关了。

我试着用仅存的幽默感去看待网络上满坑满谷的揶揄和谩骂,各种失控的羞辱字眼,攻击着你的想法、智商、长相、性向、气质,甚至是关于我的家庭故事,讯息里夹杂着各种事实与非事实的造谣。

渐渐的,在我出现的各种地方,他们似乎怕我看不见他们对我的讨厌,主动的丢出各种攻击性的字眼,粉丝团私讯和我发布的每篇贴文,甚至是和品牌合作的贴文底下, 随时都能看见那些人的身影,我活像是个罪人似的,被拼了命的往死里打。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不断的问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所以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可是那些他们称之为废话的文字,确实曾经指引着我人生的方向,陪着我走过各种布满荆棘的道路。面对那些声音,我以为自己够坚强,能云淡风轻的看待一切。但我错了,人终究是不喜欢被讨厌的,我只是比较擅长隐藏,好笑的是,那些我曾深信不疑的哲理字句,全都成了空洞无力的废文。

当时新书的宣传期才刚开始,日子根本来不及给我时间悲伤,我采取了不听、不看的策略来继续接下来的工作。所以大概有三年的时间,我几乎不太看任何发文底下的留言,也不再从网络上随意搜寻跟自己有关的消息;那段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任何人,怎么面对读者朋友、怎么面对采访媒体,更多的是怎么面对那些网民。

“专注做好自己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任何回应都不是他们想要的,因为他们也没有打算要听,讨厌你的人讨厌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存在。”那时候我 总是这样对自己说。

事件延烧了一个月后,我几乎暂停了后面大部分的工作,在那个最为忙碌的时期。不是为了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而是我知道,我必须暂时离开这个泥淖,我想要给自己一个重新相信自己的机会。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行脚节目主持人的邀请,我知道那是我当时唯一的出路,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去世界的另外一端看看,活在那里的人,他们的喜怒哀乐,是不是真的和自己的有所不同。

不同领域的工作模式几乎打破我原先习惯的节奏,重新归零、开始学习,我将自己全心投入在每一次的旅行中。在世界的另一端,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人会带着偏见与我交谈,我可以只是我自己,一个为自己所爱而活着的人类。我们可以就这样单纯的唱着歌喝着酒,分享各自的人生观;也许因为不同而产生了差异,也正因为差异,我们学会了包容,并试着去拥抱那些不同,因为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值得被爱。

我在雅浦岛上遇过一位当地人,在谈论他们如何延续生活文化的过程中, 他只和我说了一个字,至今一直影响着我—”Believer“

我想起了自己,要的并不是逃离现场,而是重新找回那份信念,因为信念,生活才能如此延续。

你仔细去看,受过伤的人往往用过度武装的模样来包装自己,不想让人看到心底受伤破洞的一面,所以在眼泪流下来之前,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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