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短头发,竟被公婆说长发较漂亮,以后不要剪头发了!她叹:我对身体选择权、决定权被抢走了 – 大保社


剪短头发,竟被公婆说长发较漂亮,以后不要剪头发了!她叹:我对身体选择权、决定权被抢走了

剪短头发,竟被公婆说长发较漂亮,以后不要剪头发了!她叹:我对身体选择权、决定权被抢走了

示意图,非当事人。图/达志

公婆认为只要他们开口,我就会照他们的话做。公公主要使用命令句,婆婆则是用请求句或疑问句,但无论哪一种,我终究都没有选择权。要想拒绝公婆的要求,我就必须有非常合理的理由,光靠拒绝一般人的合理程度是不够的。还有,无论理由是什么,听起来又有多合理,对媳妇而言,要说出不按照婆家要求去做的这句话,本身就非常困难。媳妇的角色早已定型,她只能执行婆家的要求,所以“决定做出反抗婆家的行为”的过程,对我和老公来说并不容易。

也许对公婆来说,保有对子女和媳妇的权力意识天经地义。搞不好“独立个体”的概念,对于以关系、位阶与角色生活一辈子的他们来说并不存在。就好像为了扮演父母的角色,他们很习惯把个人需求放在后头。可是,即便公婆至今都把必须扮演的角色放在首位,并不代表对我要求相同的事就顺理成章。你们无法把自己扮演的角色当成盾牌,来为侵犯我的决定权的行为辩解。

在我们尝试协商前,婆家对我提出许多要求。他们希望每个周末都要见面,一周打一次电话问候;当公婆来我们家附近时,也希望能见到我;就算老公不在,也希望我可以只身参加公婆的朋友聚会;想在登山前到我们家喝杯咖啡,一起在外头用餐后,不要去咖啡厅,而是到我们家喝杯茶。

公婆说好要来我们家那天,不管我几点才能下班,都希望我能提前回家等候。公婆认为我是个他们一声令下就必须出现的人,随时都可以叫出来,无论他们的儿子在做什么,我都必须接待他们,也是唯有公婆大人有大量,才会被允许拒绝他们要求的人。他们认为自己具有可以呼唤媳妇来去的权力,无论我有没有意愿,都具有干涉、要求我的资格,也因为他们对媳妇的身体抱有权力意识,甚至可能会对剪短发的我说:“长发比较漂亮,你以后不要剪头发了。”

公婆表现得就好像自己理当拥有对我提出要求的权力,只要是和婆家有关的事,他们就会擅自决定我应该在何时何地出现,进出我的个人空间,而且认为我就应该把婆家的事当成第一优先,时时刻刻都预留时间给婆家。

结婚的同时,我觉得自己对身体的选择权和决定权好像被抢走了。在婆家的我被“媳妇”所囚禁,角色被局限为迎接公婆、成为贤内助和生孩子,而且只能是为婆家奉献的人。“女人只要结婚就变成别人家所有物的父权意识”变成我的日常,而
女人无法自成一个完整的人,只能从属于老公与婆家,这样的视角是如此根深蒂固。

这样的事不单发生在我身上。有些婆家认为,既然你成为有夫之妇,穿着打扮就该更端庄;也有婆家向要去国外出差的媳妇说,你才刚结婚,就别去出差了,在家替老公准备饭菜。要是媳妇没有尽到媳妇、妻子的本分,就哪都不能去。关于
女性身体的权利,似乎是属于“拥有”她的男人、男人的家人乃至社会,而不是她本人。

就连要不要生孩子、要和谁、在何时生的基本权利也遭到侵害。制作“可受孕女性地图3”来试图提高出生率的地区就别提了,会跟你说:“年纪大了,得赶快怀孕”、“为了怀孕,要立刻或延后治疗子宫疾病”的婆家就是这样,甚至电视上还会公然出现公婆以“胎儿的智力会变低”这种不科学的理由,执意要基于健康原因必须剖腹产的媳妇自然产。自行决定会威胁媳妇生命的生产方式,仿佛成了可以被讨论的领域。

在父权制社会,大家很理所当然地讨论关于女性身体的权利属于女性本身或其他人时,摆出一副每个人都会对每件事有不同想法,必须尊重其中差异那样,好像他们有很合理的根据,就连公婆在询问媳妇时,都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要求。

公公的生日即将到来,我们接到通知,“必须”和公公的所有朋友一起用餐的那天,我虽然委婉地拒绝,内心却彻底爆发。“你究竟是觉得你在我人生中占了多重要的地位,才会从头到尾都用权威式的命令句,而不是用提议、邀请或拜托的语气啊?凭什么这样理所当然地侵犯我的决定权,还认为自己有摆布我的权力!”

决定我要以何种模样、在何时、何地出现的,就只能是我自己。这是我的身体,我的意志,我的判断。我拥有权力,决定自己的权利,自由的权利。若是少了这样的权力,也就失去了认定我是独立个人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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