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忧郁、焦虑从何而来?想疗愈过去的伤,先倾听内心声音,一切情绪都来自内在小孩 – 大保社


莫名的忧郁焦虑从何而来?想疗愈过去的伤,先倾听内心声音,一切情绪都来自内在小孩

莫名的忧郁、焦虑从何而来?想疗愈过去的伤,先倾听内心声音,一切情绪都来自内在小孩

我们内心除了有不同“部分”(parts)外,还有一个“自我”。当你的内在部分能够暂时跟你分离,剩下的就是你的存在、你的本质。

读到这里,你可能会感到疑惑:如果我内心有这么多不同部分,那么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我到底是谁?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而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介绍内在家庭系统治疗(IFS)模式是怎么建立的。IFS的创办人里查.史华兹博士(Richard Schwartz)当初是从个案身上听到他们谈论自己内心的不同部分,而建立这个治疗模式。

好的坏的,每个部分都是重要的

 

一九八○年代,史华兹博士是一位刚毕业的家族治疗师。不同学派的治疗师对于如何做心理谘商有不同观点,家族治疗的训练过程告诉他,个案的问题源于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议题。所以,相较于一般治疗师把重点放在个案的内心,家族治疗师会把家庭当作系统来看待,认为改变了系统中的人际关系,就可以解决个案的问题。

当时史华兹博士治疗许多患有厌食症和暴食症的个案,但是却发现即使改变了和家庭成员间的关系,他们饮食失调的行为还是没有改变,这让史华兹博士非常受挫,于是他开始询问个案:你和家人间的关系已经改变了,为什么还继续卡在这些行为中?

然后,他开始听到个案们谈论来自内心的不同声音,个案们用“部分”(parts)这个词来形容内心的不同声音和想法,就好像是他们内心住着不同人。譬如一位女性个案黛安说,有一部分的她很悲观,不断说:“你做什么都没用,不可能会好的!”;另一部分的她觉得很羞愧、自己很糟糕;以及,她内心还有另一部分对于悲观感到很愤怒。

史华兹博士对于个案的内在声音非常感兴趣,家族治疗的训练让他习惯用系统角度去看待成员间的关系,于是他也开始用系统角度去理解内在部分─就如同家庭成员会吵架,他发现这些内在家庭成员也会吵架、有争执。

史华兹博士开始请个案和他们的内在部分对话,而让他讶异的是,许多个案真的能够和心里的内在声音对话。譬如史华兹博士请黛安问她的“悲观”部分:“为什么你要让我这么无助?”而“悲观”回答:“我让你悲观,你就不会保持希望,这样才不会受到伤害。”

原来,这个“悲观”部分,是想要保护黛安。史华兹博士发现,每一个内在部分,都是想要保护我们。

唯有真的愿意走进内心世界,才会知道里面有什么

 

读到这里,邀请你暂停一下,闭上眼睛做几次深呼吸,把注意力放到你的内心世界─现在你觉察到哪些情绪、想法、反应呢?请在笔记本写下你的观察。

如果有一部分的你对于“跟内在部分对话”感到非常困惑,你一点都不孤单,我也是。

不只是我,史华兹博士当时听到个案谈论内心不同声音、还能跟内心不同人对话时,他非常恐惧担忧,认为他的个案们是不是“疯了”。直到后来他开始尝试进到自己内心,发现:原来他内心也住着各种不同人格。

二○一五年我开始学习IFS,当时我被IFS吸引,但也同时充满困惑和怀疑。我高中和大学都念三类组、没有宗教信仰、凡事要有科学佐证、我只相信眼睛看得见的东西。

当时“内在小孩”的概念对我来说就只是一种“比喻”,我可以“想像”我在跟他们说话,但是IFS却说这些内在部分会回话,让我无法理解─如果他们会回复,并且这些回应不是我捏造出来的,这样表示他们是真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内心真的有不同人格?这样我正常吗?

当时我上IFS课程时,对于课程中的谘商演练都会非常焦虑,当治疗师引导我跟内在部分对话时,我会不断思考分析:这样做是正确的吗?要怎么听到内在部分的回应?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啊?难道要编造一个答案给治疗师吗?

现在回头看,我意识到过去的我都是用“大脑”在过生活─不断“思考”和“分析”,停留在大脑层面。过去几年来,即使几乎读遍每本IFS书籍、上过许多课程,我仍是用大脑在理解IFS,不断“分析”自己的内心部分。

直到我找了一位IFS治疗师,自己当了个案后,才终于慢慢从大脑转移到身体去感受和体验─我开始练习和内在部分对话,然后发现,原来当我愿意倾听时,真的能接收到来自内心的讯息。

现在的我,对于人类内心的复杂和奥秘感到惊叹,我理解到很多事情不是眼睛能看见、或科学能证明的。学习IFS为我开启了一场新的旅程─我让自己真正走进内心世界,而不是去“分析”内心世界。

不管你现在相不相信这些内在部分是不是真的,我都想邀请你,让自己暂停下来,去仔细倾听内心深处的声音。

唯有真的愿意走进内心世界,才会知道里面有什么。

如果你内心有许多部分,那么你到底是谁?

 

回到一九八○年代,史华兹博士看到个案能和内在部分对话后,他开始带着个案去理解内在部分。

某次谘商中,史华兹博士问个案黛安:“你对于这个‘悲观’部分有什么感觉?”黛安开始愤怒地责备“悲观”带给她多大的痛苦。史华兹博士回想到,黛安之前有提过内心有另一个部分对于“悲观”很生气,而现在在谘商室中,似乎就是这个“愤怒”部分在说话,在责骂“悲观”。

想像谘商室中有位小孩和父亲,若父亲不断批评孩子,心理治疗师就很难理解孩子,因为孩子在愤怒的父亲面前不敢说实话。这时,治疗师可能会请父亲暂时到谘商室外等候,愤怒的父亲离开后,小孩才愿意说实话。

同样地,史华兹博士发现,因为“愤怒”不断责备“悲观”,让黛安无法去聆听“悲观”想说什么,所以史华兹博士问黛安:“问问看‘愤怒’愿不愿意暂时离开一下?”

没想到,“愤怒”部分还真的答应、愿意先离开。

在“愤怒”离开后,史华兹博士立刻观察到黛安肢体状态有很大的改变,她变得很柔和平静,说她其实很感谢“悲观”部分,原来是想要帮助并保护她。

史华兹博士开始在其他个案身上运用同样的方式,请个案邀请那些激烈的内在部分先暂时离开。当内在部分离开后,个案们都能够进到一个平静的状态:有同理心、怜悯心、和好奇心,去理解内在部分。

当个案们进到这样平静状态时,史华兹博士问:“这是哪个部分的你?”个案们回答:“这不是任何一个部分,这就是‘自我’(Self)。”

从治疗个案中,史华兹博士发现:我们的内心除了有不同“部分”外,还有一个“自我”(Self,IFS中提到Self 时会用大写的S)。当内在部分能够暂时跟你分开,剩下的就是你的存在、你的本质─这就是你的“自我”(Self)。

邀请你做个小活动来感受“自我”状态:请你闭上眼睛,观察此时此刻有哪些内在部分,然后试着请这些内在部分站到旁边,让你和他们之间拉出一点空间。过程中去感受当内在部分和你分开时是什么感觉?以及,当他们都离开后,剩下的你是谁?那是什么感觉?

“自我”(Self)是一种状态,是你的存在,这样的状态是一种感受,较难用语言来描述。当我们处在“自我”状态时,你从陷入情绪想法中,变成了一位观察者,可以清晰地观察到你的情绪和想法。

若用交响乐团来比喻,你的“自我”就是交响乐团的指挥,演奏不同乐器的人是你的内在部分,而有了“自我”指挥的领导,交响乐团就能演奏出和谐的乐曲。如果用智慧型手机做比喻,内在部分是手机上的App,“自我”就是主萤幕画面,你可以看见不同的App,选择要开启或关掉哪些App。

当一个人进入到“自我”状态时,会拥有八个特质,在IFS中称为“8Cs” : 平静(Calmness)、有同理慈悲心(Compassion)、好奇心(Curiosity)、勇气(Courage)、连结(Connectedness)、自信(Confidence)、创造力(Creativity),以及觉得清晰(Clarity)。

西方许多心理学认为,童年时期没有好好被爱的人,不会知道如何爱人、也无法拥有上述这些特质。

但是史华兹博士从个案身上看到,不管一个人过去经历多少创伤和童年逆境,我们每个人都能进入“自我”状态、都能展现这些特质。

或许“自我”状态对你来说是一个很新的概念,邀请你在接下来几天,去觉察自己的内在部分,譬如告诉自己:“我观察到现在愤怒的部分冒出来”、“我观察到批评人的部分出现”……

光是能够觉察,你就帮助自己和内在部分拉出一点距离,你不再是你的部分,而是成为了观察者,能够去认识内在部分。

邀请你,去感受进到“自我”状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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